36.奥黛丽的抉择（5）

三被拒绝，更何况这是个深知自己魅力的美少年。他对昨晚的对话的直接反弹就是对一些来探班的女影迷态度好到不行，签名、合影不在话下，还给她们买了热饮，引发尖叫。

    保罗·路德从他身边走过，有点讥讽的冷笑了一声。

    剧务助理喊莱昂纳多去走位，他微笑着跟门外的女影迷们挥手告别。

    保罗递给奥黛丽一杯热可可，“应该不会太烫了。”

    “谢谢。”

    “你瞧，Leo可开心了。”

    “是啊，开心。幼稚鬼！”奥黛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平时对FANS态度也就一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热情有求必应的。

    喝了几口热可可，她就被剧务助理叫去走位了。

    导演又分别给他们讲戏。他们要隔着一个大鱼缸表演，初见的怦然心动，两个互相吸引的少年男女，那一刻的美好，点燃了爱火，这把火熊熊燃烧，迅速燃尽了他们的生命。

    这是全片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剧情，巴兹·鲁赫曼对此非常重视，两个人差不多分别拍了20多条，他才满意。

    然后拍两人隔着鱼缸对视的镜头。实际上隔着鱼缸是有折射现象的，道具和技术想办法减少了光线折射产生的画面曲折，但人脸透过水的折射还是会有点变形。这个镜头拍了更多条，他们也就一遍一遍深情脉脉的对视。

    奥黛丽一开始有点不太专心，所以导演总是不太满意。但一遍一遍拍下来，她越来越无法抵挡一脸倾慕的莱昂纳多。他专注的眼神能让每一个被他注视的女孩子产生错觉：即他是世界上最珍视你的人，他眼中有星辰，他心中有爱火，他的爱能穿越时空，是宇宙恒定值。

    她脸庞透出娇羞的粉红，越来越无法掩饰内心的悸动。在这一刻，她就是那个一见钟情的朱丽叶。

    拍完这个场景后，奥黛丽拉走了莱昂纳多。两个人消失了20分钟，回来的时候脸上都红扑扑的，手牵着手，一点也没想掩饰俩人之间的亲密。

    奥黛丽戏服背后的安琪儿小翅膀有点歪了，莱昂纳多试图给它弄回原位，但怎么也没弄好，奥黛丽大笑起来。

    服装助理赶紧过来重新帮她钉好了小翅膀。

    下午他们接着拍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在电梯里亲吻的镜头。

    拍摄进行的异常顺利，两个人都发挥的很好。巴兹·鲁赫曼再次确定了奥黛丽（至少在这部片里）是纯本色出演，她的表现受莱昂纳多影响。莱昂纳多不是能带对手戏演员进入状态的那种演员，但跟奥黛丽拍对手戏，他就是主导的那一方，他发挥的越好、奥黛丽的表现也就越好。

    导演还是基本满意的。他不在乎这俩小孩是不是真的恋爱了，只要他们好好工作、不要浪费他的时间和预算就行。

    晚上收工后，他们去了一家中餐馆吃饭。

    科特·金吉尔开车，奥黛丽和莱昂纳多坐车后座。他们一上车就开始亲吻，好像是要弥补之前几个月的分离。

    科特在餐馆停车场停好车，先下了车。

    “Leo，”奥黛丽轻声说：“下车了。”

    莱昂纳多又吻了她一下，“我一点也不饿。你为什么会觉得饿？”

    “你可能有毛病。半天没吃饭怎么会不饿？”她说了句中文，“你修仙吗？”

    “你说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但就觉得很好听呢。”

    奥黛丽伸手戳戳他脸，“夸你呢。”

    “才不是。”

    奥黛丽笑着推开车门。

    莱昂纳多跟着她下了车，抱住她腰，“快告诉我你都说了什么。”

    “说你是个美人儿，”她又说中文，“说你是个漂亮的混蛋。”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奥黛丽大笑，“是在夸你。”

    回到酒店，奥黛丽想要回自己房间，莱昂纳多不肯放手，拖着她去了他的房间。

    “你还没来过我的房间。”

    “难道你的房间跟我的不一样？”她纳闷，“比我的房间大吗？那我要抗议了。”

    莱昂纳多直笑，“你的思路永远跟别人不一样。不，你又在装傻。”拉起她的手，吻她手背、手心。

    “并没有。”她被地毯跘了一下，差点跌倒，莱昂纳多及时抱住她。她的头顶碰到他下巴，他嘶嘶抽气。

    “撞疼了吗？”她温柔的问。

    “一点点。”他比划了一下。

    她望着他的眼睛，“Leo，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真糟糕，这样我就不能对你太狠心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狠心对我？你可以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不是这样的。我不能告诉你你错在哪儿了。你无法自己认识到的话，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不会笨到企图改变你。这不现实。凡是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去做。”

    莱昂纳多皱眉，“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你是你。”她停了一下，微笑着说：“‘玫瑰就算不叫玫瑰也依旧清香扑鼻，你就算不是Romeo也依然值得爱慕’，不过，当我呢喃‘Leonardo DiCaprio’时，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最衬你。你就是独一无二的Leonardo。如果你为了我而改变你自己，那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Leonardo了。”

    “我不明白——”

    “如果你要改变，首先是你要自己明白，改变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成为更好的一个‘人’，而不是为了别人。我不会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你的性情、你的喜好、你那糟糕的大男子主义思维方式和自私的自我，我都不想要求你改变。除非，你自己意识到需要改变。你能听懂吗？你应该没有这么笨。”

    他思考了片刻，“我懂了。”但他其实并没有很懂。

    奥黛丽专注的看着他，“不，你还是没有懂。”她耸肩，“不过，你可以慢慢想明白。”

    她稍微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亲吻他。他再次抱住她，翻身压住她。

    这次他很顺利的脱下了她的套头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