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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94 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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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 此为防盗时间~来来来,唱首歌~  她不过是个年过四十垂死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无知村妇罢了。

    “二哥,我......家里乱糟糟的,不如再等两天?”男人的声音唯唯诺诺, 夹杂着难言的悲痛, 黄菁菁心头一震,脑海里冒出了许多场景。

    欢天喜地去镇上投奔大儿子的老妇人被冷眼嘲讽后灰溜溜回到村里, 整天指桑骂槐,闹得屋里不得安宁,深夜里如厕不站稳掉进粪池晕了过去。

    几个儿子为了给母亲治病,去镇上找大哥要钱, 得来大嫂的怒骂, 别无他法, 只有卖了家里的孩子给老妇人治病。

    谁知, 老妇人没救过来,她黄菁菁莫名来了。

    若她记得不错, 卖掉的那个孩子是原身三儿家的, 还是家里的长孙, 为了给她看病被卖了,黄菁菁喉咙堵得厉害,花卖孩子得来的钱,她于心何忍。

    两人还在商量对策, 黄菁菁翻身坐了起来, “进来说话吧。”

    屋外的声音小了, 片刻,门被推开,进来两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前边的高个子男人上前大步,略有些谄媚的说道,“娘,我和三弟说了,让他去镇上找大哥,大哥孝顺,不会不管您的的。”

    说着话,他弯腰在床边的圆木凳上坐了下来。

    而稍矮些的男人站在旁边,驼着背,眼眶泛红,看了黄菁菁一眼后便低下了头,手足无措。

    黄菁菁眉头一皱,认出他就是周三周士仁,娶的是隔壁村刘家的女儿,两口子都是性格懦弱之人,她被人从粪池里捞起来,浑身又脏又臭,是刘氏不嫌弃她,烧水给她洗澡穿衣,那身脏衣服也是刘氏洗的。

    刘氏两口子老实巴交,一棍子憋不出一个字,周士武巧舌如簧的要他把大儿子卖了,周士仁哑口无言,栓子便这么被送走了。

    而她初来乍到不敢多言,只有忍着。

    刘氏每顿按时给她送饭,只字不提栓子的事儿,昨天刘家听到情况,把她接了回去。

    周士仁说的家里乱糟糟的,不只有刘氏回娘家的事儿,只怕还有卖孩子得来的钱的分配的问题。

    “娘,您别担心,大哥不管您还有我和三弟四弟呢,赵叔说栓子身子壮实,比一般小孩子多给了二百文,如果三弟去镇上拿不到钱,我就把那笔钱拿出来。”周士武说着,伸手替黄菁菁掖了掖被子。

    周士仁头埋得更低了。

    黄菁菁这几天迷迷糊糊的,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强打起精神道,“你把钱拿出来。”

    周士武一怔,脸上维持着孝子的温和,“娘,大夫说您不能下地,您要什么说一声,我去买。”

    言外之意,拿钱出来是不可能的。

    黄菁菁或多或少知道周家的情况,原身是个能干的,呕心沥血的把几个儿子养大,大儿子去学堂认过字,现在在镇上给人当掌柜,二儿子虽不识字,但性子精明,最懂算计,黄菁菁不敢多言就是怕周士武发现她不是她娘才隐忍不发的。

    如今却是不能继续忍了。

    “我好得差不多了,你把钱给老三,让他把栓子接回来。”

    周士武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而周士仁一脸错愕,眼眶红得落下泪来,“娘,栓子......”

    “娘,栓子送到赵叔家了,银货两讫,哪有退货的道理,说出去咱周家的名声就毁了......”周士武先一步打断周士仁的话。

    黄菁菁不悦,学着原身说话的语气道,“银货两讫,你咋不把自己比成货呢,周家的名声?周家还有名声吗,你不把钱拿出来也行,待会我自己去赵家,哪怕一头碰死在赵家的门上也不能让他们把栓子带走。”

    “娘......”

    “娘......”

    两声娘,前者音量高,后者声音哽咽。

    “我决定了,老三,看着你二哥,他不把钱拿出来你就背我去赵家。”她不知自己哪儿出了毛病,浑身不疼不痒,就是使不上力,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累。

    周士武没料到他娘态度如此坚决,心思一转,不疾不徐道,“娘,桃花娘又怀上了,大夫说肯定是大胖小子。”

    她娘平时最疼栓子,一时想不开也是常态,周士武想,分散他娘的注意力,过些时日就好了。

    谁知,黄菁菁最厌恶重男轻女的现象,厉声道,“大胖小子我懒得管,去把栓子接回来,不然我就跳井死了算了。”

    刘氏说村里有两口井,在村子的磨坊里,几十户人家都去那挑水喝,她去那儿自杀,整个村子都知道周士武做下的事儿,看他怎么活。

    周士武皱了皱眉,脸僵硬了一瞬,“娘。”

    “你看着办吧。”

    周士武面色为难,给周士仁打手势,示意他说话,周士仁脸色通红,背身抹了抹泪,低低道,“娘,您别说气话,栓子常说您对他最好,他能为您做点事是他心甘情愿的,他出门时要给您磕头来着......”说到这,他声音愈发低了。

    黄菁菁没想到还有这件事,这几日她浑浑噩噩,没见过周家的几个孩子。

    “老二,立即把钱拿出来,我告诉你,栓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古人最重孝道,她就不信周士武不怕。

    反正她现在活着跟死了差不多了。

    周士武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黄菁菁不想听,抓过被子,翻身躺里侧去了。

    这是原身常用的把戏。

    屋内静默,只听到拂过墙隙的风呜呜呜吹着,黄菁菁在床上躺了几天了,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起身,“老三,扶我下地。”

    周士武以为她马上要去赵家把栓子接回来,面色微变,按住她,“娘,天寒地冻的,您身子本来就不好,什么事吩咐我和三弟就成。”

    黄菁菁知道周士武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索性将错就错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三弟,还不劝劝娘,真要外人戳我们几兄弟的脊梁骨是不是?”周士武色厉内荏的看着周士仁。

    周士仁垂着头,默不作声。

    “三弟。”

    “不用唤他,不管他什么意思,栓子我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黄菁菁脑子愈清晰就愈发后悔自己神思恍惚,让一个孩子被卖了。

    “娘,您躺着,我这就去。”周士武站起身,拽着周士仁往外边走,“三弟,我这就把钱给你,你给赵叔送去吧。”

    听着这话,黄菁菁难得没执拗,外边天寒地冻的,她才舍不得出去找罪受呢。

    周士仁感激的喊了声二哥,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重重给黄菁菁磕了三个响头,“娘......”

    黄菁菁无奈,摆手道,“快去吧,把栓子接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过个年。”

    她不知这是哪儿,只是家徒四壁,料定不是富裕人家,不管她之后有什么打算,都不能亏欠一个孩子。

    何况,原身貌似很喜欢这个孙子。

    门关上了,屋里恢复了安静,黄菁菁半边身子陷入大洞,她朝外喊了声,无人应答。

    而东屋,分明有孩子的说笑声,伴着男女的吵闹,风大,内容不甚清晰,但确实存在。

    一家人,好像遗忘了她似的。

    黄菁菁侧身,使劲的抬起脚,往上一仰,身子倒向外侧,控制不住力道,噗通声摔下了床。

    浑身麻木似的疼,她眉头紧锁,爬到床沿,抓着床脚,奋力要站起来。

    不过简单的站立,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双腿酸软无力,好似随时都要倒下似的,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低头时,下巴一圈圈的肉挤压着,腰间的肉更是一颤一颤的抖动,她甩了甩腿,浑身上下的肉跟着战栗。

    她没有瘫痪,都是胖惹的祸。

    黄菁菁定了定神,咬牙走向中间的桌子,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身上肉甩动的声音。

    怎么会有这么不注重形体的人,黄菁菁欲哭无泪。

    围着桌子走了两圈,黄菁菁已上气不接下气,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周士武两兄弟回来了,她停下,喘着粗气问道,“栓子呢?”

    周士仁提着一麻布袋子,垂头丧气道,“赵叔不肯。”

    黄菁菁诧异,“不肯,为什么?”

    周士仁垂首摇头,说不出话来。

    周士武解释道,“赵叔说前几天盖了手印,钱一次性结清了,栓子是要卖到其他地方去的,我们如果要把栓子接回来,就得再添些钱。”

    银货两讫,他提醒过的。

    黄菁菁推开椅子坐下,腰间的肉又是一颤,她却顾不得伤心,看着周士仁道,“还要添多少?”

    周士武走到桌前,随手拉开凳子坐下,一边拍着肩头的雪一边回道,“赵叔说看在同村的份上,添五百文就够了。”

    “买栓子他给了多少?”

    “二两零百文。”

    黄菁菁不假思索道,“先把栓子接回来再说。”

    “娘……”周士武只当他娘爱孙心切,五百文哪是小数目,他大哥在镇上当掌柜也才一百五十文一个月,去年买地借的钱今年才还清,要把栓子接回来,除非把周家积攒的银钱全拿出来,他笃定他娘不肯。

    黄菁菁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会让周士武几人性情大变,她再三强调不用人伺候,但三个儿媳我行我素,且极有默契的达成一致,轮流守在她床前,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好不热络。

    整个院子从早到晚都安安静静的,不同寻常。

    黄菁菁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范翠翠和方艳收敛了性子,说话轻声细语,走路无风无声,那种感觉更甚。

    黄菁菁苗条了二十几年,忽然变成个死胖子,她没法接受,于是暗暗给自己定了计划,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她就下地活动筋骨,轮到刘氏照顾她的那天让刘氏给她按摩,饮食上严格控制,只喝粥不吃菜,三天能改变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为了美无论如何都要熬过去。

    但她低估了自己对食物的痴迷,七天过去,仍旧痨肠寡肚胃绞痛,想到肉就流青口水,身体不好,人更加畏寒了,方艳送的新棉被都不管用。

    她无意和刘氏说起,隔天范翠翠就送了件袄子给她,说是专门给她做的,暗绿色的麻布,上边绣着大小不一的红色花骨朵,老气艳俗,黄菁菁本不肯收,然而实在太冷了,田地结冰,一时半会起不了炕,减肥抵抗力下降,她不御寒,这个冬季怕是难熬。

    她收了衣服,忽略腰间拼接的灰色布,将其铺在棉被上,当棉被用。

    范翠翠和方艳都有表示,刘氏那边风平浪静,黄菁菁不是真婆婆,没往心里去,刘氏性格柔弱包子,但心地善良,冲着掉进粪池刘氏不嫌脏给她擦澡洗衣服就看得出刘氏的为人,不争强好胜,默默待在角落里,需要她的时候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黄菁菁对她印象不错,任范翠翠和方艳如何煽风点火,她就是不接话,急了碎骂两人一通,骂得她们没脾气说话。

    说来也奇怪,她不是动不动就骂人的性格,但占据这具身体后,有些习惯总会潜移默化的冒出来,现在只表现在骂人上,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其他。

    黄菁菁天天坚持锻炼,几天下来,瘦没瘦她感受不到,但脸上的肉明显松弛了,捏着脸颊,能牵出长长的弧度,下巴肥厚的肉像猪儿虫,软软的,一圈又一圈,别人低头下巴能触着锁骨,她低头,只感觉下巴和锁骨隔着条银河,遥不可及。

    按摩的时候,她让刘氏加重力道,享受的闭着眼,从按摩这事上就看得出刘氏的好来,性子稳重藏得住事,换成范翠翠和方艳,早就咋咋呼呼的问东问西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就传来二人喊娘的声音。

    黄菁菁半睁着眼,侧脸贴着枕头道,“什么事。”

    范翠翠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显怀,但她走路挺着腰身,双手托着肚子,好像大孕肚似的,方艳一身灰色粗布夹袄,脸上擦了粉,可粉抹得不均匀,一处白一处黄,略微滑稽。

    范翠翠走在前边,方艳腰肢一扭超过了范翠翠,笑嘻嘻道,“娘,四哥要去镇上赶集,您可有什么要买的?四哥顺便捎回来。”

    方艳讨蹲在床前,温婉贤惠的掖了掖黄菁菁的被子,面露心疼,“娘,您瘦了,家里不差钱,你用不着省粮,想吃什么说就是了,有我们在呢,四哥再混但还是孝顺的,您别这样子。”

    方艳甚是动容,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好像黄菁菁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哭声令黄菁菁心烦意乱,这几天周家可谓母慈子孝其乐融融,让她浑身不自在,总担心有什么陷阱等着她,方艳一番话,正好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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