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道貌岸然神算子

    夜长安慢慢跟苏源解释自己的推论。

    “古书上没有说过鬼道改道用在何处, 但知其报应。”夜长安说：“引路的人会被抹掉存在。”

    “所以，李东奇没有去黄泉。”夜长安的语气不疾不徐，奇异的说服力：“除了李东奇, 一起失踪的还有他带领的百鬼。”

    “今天的界, 是被人放弃的伪‘界’。‘界’里的鬼魂看起来是为了创造‘界’而被拉进去的。”在苏源的注视下, 夜长安摇了摇头，继续说：“‘界’本身的作用，是让魂魄滞留在人间。”

    “这个人的本意并非是‘界’, 也并非鬼道, 而是为了魂魄。”夜长安说完。

    苏源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才迟疑的反问：“这么说，‘界’里那些反常的魂魄是被强行剥去怨气的恶灵, 却因为没用而被人弃置？”

    夜长安点头，苏源皱眉。如果真的如此, 这个界是废弃的, 那为什么他和元素素会被拉进去。

    跟夜长安说了自己的疑惑之后，夜长安也是思考之后才给了苏源答案。

    “大约是因为元素素身上的气运。”

    元素素身上的气运并不如夜长安身上的盛，但这个量对于人来说却是刚刚好，能让她逢凶化吉，却不至于薄命。

    “今天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偶然，我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东西在召唤我。”夜长安说, 眼里略带疑惑之色。

    那里的呼唤并不强烈, 却让他升起一种渴望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少之又少。那种感觉告诉他, 房间里有他很渴望的东西在等着他……虽然从结果来说并没有错。

    “那个阵法，并不只是吸收怨气，它会吸收人的气运。”

    人和鬼，两者除了生与死这个差别之外，就只剩一个区别：那就是命运。一个人哪一年有劫难，哪一年有福气，这都是未定数，却也是定数。这所有的一切，依照的就是人的气运。

    福多，气运就会变得稀薄。祸多，气运就会被积攒起来。

    “这么看来，九鬼招魂号称复活之法，除了魂魄和傀儡身之外……所缺的就是气运了。”气运……苏源突然猛地回神，夜长安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所缺的气运就是元素素了！

    按理说，一个能抹去那么多人存在的暗处的人，纵使元素素有天命庇佑，她这个人也是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的，但她除了周围人施加给她的压力之外，愣是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查到了蛛丝马迹……

    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会手软吗？一个筹划了这么多年还未暴露的人会遗漏掉元素素吗？

    不会！他或者他们是故意放过元素素的!

    苏源猛地站起来，却看到夜长安仍旧平静的看着他。

    “……把话说完。”苏源脸一黑，看到夜长安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早有定论，却在那边跟看戏似的看他一会紧张一会惊诧的。

    夜长安隐约勾勒出微笑，却转瞬而逝，恢复了那副平澜无波的样子，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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