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土豪的故事

”，土豪强调道。

    “刚才给的就是亏本价，客官买得越多，老儿亏得越多啊！”，掌柜叫起了撞屈来。

    “那就糙米十六文，精米二十六。”，土豪退了一步。

    “真真是一文也不能再少了。”，掌柜的已经看破了土豪的虚实，知道他确实是个青皮蛋子，咬死了不肯松口：“再少的话，老儿一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糙米十七文，精米二十七。”，土豪一拍桌子，指着伙计喝道：“你这伙计刚才惹我生气，怎地也要扣掉一文！”

    伙计啊了一声，嘴巴张得海碗般大，再也闭拢不上；掌柜的堆起笑脸，弯着腰就想求情。

    却见土豪又拍了一下桌子：“是朋友就给这个面子，不然我去找下一家。”

    “全听客官的，听客官的。”，掌柜的忙不迭地答应下来，然后黑着脸踢了伙计一脚：“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还不给客官赔礼！”

    伙计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左右开弓，不轻不重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再行了个礼道：“还望客官海涵！”

    土豪这才点了点头，将那锭黄金递给掌柜：“这是定金，明一早，我便去你庄上提货，到时候现银交讫。”

    掌柜的接过黄金，用牙齿轻轻一咬，脸上就绽开了花：“老儿省得，省得。”

    他看了看土豪的神情，眼珠一转，又问道：“敢问客官，老儿城北的庄子里还有几百石米，不知……”

    “要，都要！”土豪喜道：“我过的，有多少要多少！”

    “如此甚好。”，掌柜的更是喜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老儿没交错客官这个朋友！”

    等到土豪离开粮店，伙计才悄声问道：“咱城北什么时候多出个庄子来了？”

    “笨！”，掌柜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我现在就去茂昌调粮食啊，十五文一斗进来，十七文一斗卖给那子，这生意哪里找去。”

    “掌柜高明！”，伙计媚笑着大拍马屁。

    “高个屁高！”，掌柜猛然想起，眼前这子让自己每斗米少赚了一文钱，马上又重重地给了一个爆栗：“要不是你得罪人，就能卖十八了，你该怎么罚你？”

    人家要还价，只不过我倒霉催的被拿来作伐，实际上关我屁事啊！

    伙计心头高声喊着，脑筋转得飞快，最后终于被他想到了脱身妙计，于是向外一指道：“掌柜你快点，我看那子像是往茂昌去了。”

    “哎呦！”，掌柜的一拍大腿，抬脚就走，刚迈出门槛就回过头来：“你个兔崽子，给我跑快一点，各家同行都通知到了，万一那子上门，价钱不能低过十七。”

    “好嘞！”，伙计赶忙应道。

    茂昌粮行的老板自然叫做叶茂昌，为人公正持平，算是行里的一个会首。当永成粮店的掌柜赶到茂昌店外的时候，正看到叶茂昌客客气气地送土豪出门，两边言谈甚欢，显然都很满意。

    叶永成躲在旁边，心里急得像猫抓一般，没奈何只能等土豪走远了，才急冲冲地上前问道：“茂昌兄。”，他指了指土豪离开的方向：“米价几何？”

    这种问题可就犯忌讳了，不过叶茂昌一向忠厚，也没生气，向叶永成拱了拱手：“永成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