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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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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放下吧。”

    随着柳木白不急不缓的一句话, 侍卫们纷纷放下了手中弓箭, 列队站在屋子墙边, 整齐的黑色装束,将整间屋子称得越发阴沉, 压抑。

    柳木白轻笑着帮她又整了整衣襟,“这下, 我们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好好说话?他们还能好好说话?

    石曼生的喉咙早已哽住,她闻得到他身上的青竹气息, 就如她闻得到这屋里缠绕不去的血腥味道。身后便是关着师叔和丁泽的铁笼,而他含笑而立, 似纤尘不染。

    柳木白,你怎能狠毒如斯, 却又温雅如斯……

    “关于画卷,想必梅子倾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他语气有些轻快。

    是啊,她都知道了……

    染血的尖尖十指垂在身侧微微发抖,石曼生微低了头,看着脚下的石板地面,声音干涩如沙, “柳大人, 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师叔和丁泽?”

    “这话,不该问我。”柳木白施施然又回到了座位上,微抬下颌看着她, 话语淡淡, “石姑娘, 你该问是:究竟如何,那梅子倾才肯把真正的画卷交出来。得了画卷,本官这里,自然一切好说。”

    既是正式谈话,再唤石头就不妥当了,柳木白显出了高高在上的一面,而她只是一枚用来要挟梅子倾的棋子。

    “所以……你从头到尾就是为了画卷?”声音涩得发苦,眼眶也干疼起来。

    一声轻笑,“这个时候还问这个问题,可见你……还是不够聪明。”

    她不够聪明,若是她够聪明又岂会被他的谎言所骗,又岂会看不透他是这样一位……柳大人。

    柳木白打量了她一会儿,很满意她此时的模样。他慵懒地向后靠上椅背,姿势自带风流,“本官今日心情不错,来,还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我就答了。”

    手握成拳复又松开,石曼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那叶青呢?柳大人,为何要杀叶青?”

    “叶青?该杀就杀了。”柳木白很随意地说道。

    “为什么……”他不可能没有理由。

    柳木白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敛眉打断了她,“让石姑娘这般站了许久,是本官的不是。来人,给石姑娘看坐。”

    一把椅子搬到了石曼生的身后,她一动不动,依旧僵硬地站在那处。

    见状,柳木白不悦地挑了眉毛,“来人,帮一帮石姑娘。”

    “是。”两个侍卫走到屋中,摁着石曼生的肩膀“帮她”坐上了椅子。

    双手抓住椅子把手,本已结痂的指尖,因着她紧握的动作又渗出血来,“叶青……”

    “石姑娘,你该换个问题了。”柳木白正声道,已有不耐。

    石曼生死死扣住把手,疼痛让她稍稍冷静,她换了个问题。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服过相思阎罗的。”

    柳木白眉头轻抬,似乎有些愉悦,“说到这个……本官心情越发好了。”他端起了一旁桌上的茶盏,慢悠悠掀了茶盖,“石姑娘,你可还记得青州十字街上那位被你弄脏了裙子的女子?”

    弄脏了裙子……

    石曼生猛地抬头看他,满是不敢置信——竟然是那次。

    柳大人到青州上任的第一日,她买了榆皮粉要回家中,不小心弄脏了一位白衣女子的裙子。那女子分别执过她的双手手腕。就是那个时候,看到的吗……

    也就在那一天的晚上,柳木白出现在了金树院,对她说,她忘了的人是他。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从他柳木白到青州的第一天起,她石曼生就已经入了这个局。

    “那……许老先生也是你的人?”制香的许老先生,她真真实实记得自己在京城见过他,可既然许老先生能帮他圆谎,那么……

    “没错。”柳木白抿了一口清茶,笑意不变,“打从你和梅子倾一起出现在京城,本官就注意到你了。那许老先生自然是本官的人,他到青州自然也是本官安排,为的就是——让你相信。不然,本官有怎能一步步顺藤摸瓜寻到你这百里宫来呢?”

    石曼生脸色越发惨白,是她,引狼入室。

    柳木白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两年前,你突然从梅子倾身边消失,真是让本官一顿好找,想不到青州那边会突然出了个厉害的相思先生,本官自然是要去探上一探的……”

    他朝她倾了倾身子,嘴角上扬,“你说,在下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脑中嗡地一下炸了开来,相思阎罗,又是相思阎罗……

    石曼生觉得血液都似乎凝结了起来,她直直看着他,眼眶欲裂,连嘴唇也颤抖了起来,“既然、既然柳大人那时就已经寻到了我……何不径直捉了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假惺惺地与我一介江湖女子演戏作态……”

    “假惺惺?”柳木白似乎很不喜欢这三个字,他“咯噔——”一下放下杯子,“本官怎么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教?区区一介江湖女子,也敢放肆?”

    屋内立时静了下来,石曼生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

    良久,柳木白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拎起了桌上的茶盏盖子,指尖一松,只听得一声脆响,盖子又好生盖了回去。

    “今日话就说到这里吧,本大人,心情又不好了。”他笑意不改,却多了几分寒意,“石姑娘,好生休息,我们明日再聊。”

    随着柳大人缓步离开,屋子里的黑衣侍卫们都静默地鱼贯而出。

    “咯吱——”

    门被带上,而后是落下重锁的声音,屋里只剩下了石曼生,昏睡过去的师叔,以及丁泽。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如梦初醒般冲向了屋子里的两个铁笼子。笼子上扣着大锁,根本打不开。

    “师叔,师叔。丁泽。醒醒,醒醒啊。”

    隔着铁笼,她伸手推搡了几下,夏近秋没有丝毫反应,倒是丁泽忽地蜷起了身子,而后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你……怎么来了。”丁泽的声音很虚弱,眼睛勉强睁了一条缝。

    石曼生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他的模样看上去是有内伤,刚才那一口血分明夹杂着血块。

    “没事儿。”丁泽吃力地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就是胸口挨了几掌,血吐了……舒服多了。”带着虚音,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好生喘上几下,“有水吗?”

    石曼生回头看了一圈,桌上只有柳木白喝剩的那盏茶,顾不得许多,她急急端了过来。丁泽喝了水,期间又吐了几口血,终于面色变好了些。

    石曼生又为他把了把脉,确定只是淤血吐出,并无大碍。

    丁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了另一个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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