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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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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辰天教毕竟是西洲第一大教, 如果直接就这么越过半块九洲大陆,开到中洲长安,肯定会引起武林震动, 友邦惊诧, 随便什么了啦, 反正不利于世界和平。

    为此, 长老团出钱出主意,把开往长安的征婚队伍从上到下包装一番, 就像一个普通的西洲富二代前往长安城吃喝玩乐一般, 整体逼格降低了不少, 教主马车外面的黑玉流苏全都换成了金光灿灿的大金条子,一走起来咣当咣当的。

    这般咣当咣当地上路了, 出行十日,终于遇到一伙劫匪。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嘿哈~”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这地方叫流沙关, 以前是西洲国和中洲国通商的关口,后来废弃了,黄昏古道,落日苍凉,两队车马都将通过关口, 不过一路是往西边去, 一路是往长安去。

    胸肌很大的劫匪头子将鬼头大刀从左手抛到右手, 又从右手抛到左手, 拦在流沙关关口,冲着那队往西边去的马车吼道。

    “大哥,为什么不打劫那个金条挂车外面的凯子?”劫匪小弟好奇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眸色深沉地望着宫教主的马车队,“一般人会把金条挂外面吗?人们都会把要紧的东西藏起来,说明,对于这队人马来说,钱不是最要紧的,身份才是。”

    “sga!”小弟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样,打劫开始了。

    乒乒乓乓一阵乱砍之后,出关的车队被砍了个七零八落,车夫小厮各自逃命,只剩下一顶失了马匹的轿子。

    “出来!”大哥一刀砍断车辕,挑起帘子,向内看去。

    轿子里坐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劫匪头子油光铮亮的胸肌后,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大、大哥,别杀我,我的钱都给你。”

    “咣啷”!

    年轻书生被拽了出来,随身携带的铜锅掉落在地,骨碌碌打着转,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就是我的全部家产了大哥,”年轻书生瘫在地上,神色凄苦,“这次上京赶考又失败了,我的钱都付了房租和路费,算来算去,身边也就只有这口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大哥,他没钱,你猜错了。”小弟大声说。

    劫匪头子的右边胸肌突然抽了一下。

    这时,大金条子马车正从打劫现场旁边路过。

    咣当咣当。

    一种充满诱惑力的撞击声,挑逗着劫匪头子那颗并不安生的心。

    “停一下停一下。”宫教主掀开轿帘,单脚踏上车厢前面用作扶手的横木,抻长了脖子往打劫现场那边看,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劲。

    劫匪头子缓缓回过头,一切就像梦幻中的慢镜头,在那般黄金堆砌起来的俗不可耐的堡垒中,却有一个白衣翩然、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登轼而望,一双秋水明眸似有无限天真好奇,目光柔柔落向这边。

    劫匪头子的左边胸肌突然抽了一下。

    左边,是靠近心脏的一边。

    干旱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突然遇见了爱情的甘霖。

    “动手啊,”宫教主第一次看人抢劫,劫匪头子却突然傻了似的呆立在原地不动,宫教主有点着急,嚷嚷道,“快动手啊,傻站着干什么呢!赶紧表演完,我们还急着赶路。”

    “大哥,那娘们挑衅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弟附耳过去,低声说。

    劫匪头子这时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了,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还能怎么办,抢了做压寨夫人!”

    宫教主见那劫匪头子不去打劫,反而向自己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大金条子马车里的李护法出来了。

    他轻身跃下马车,拦在宫教主身前,挡住了劫匪头子的去路,二话不说,“铮”地拽出佩剑寒湛。

    寒湛通体漆黑,上有冰裂古纹,对月对雪可见鱼鳞状反光,李护法常年随身佩戴,每天擦拭,宫教主还跟剑吃过醋。

    不过此刻,看到李护法一心保护着他,宫教主心里别提多甜蜜了,这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睛里只看得到那勾魂摄魄的背影。

    听说长安天下富庶之地,锦绣衣裳,金玉珠宝,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到时该叫司衣将天蚕丝扯上几尺,让长安的裁缝给李护法做一件束腰的玄色夜行服才是。

    李护法那腰,那腿,穿衣服都是浪费。

    宫教主这一阵神游天外过去,就见李护法正被七八个劫匪围在中间,劫匪头子还在旁边不要脸地掠阵,只要见到李护法露出一点破绽,就立刻猛攻过去。

    一点1v1的公德都不讲了!

    宫教主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气得浮起一层薄红,如夕照白雪,烛透红纱,美艳不可方物,那劫匪头子稍不留神,就被他吸引得移不开眼神了。

    只见那美人乘风而来,轻飘飘落在场下,好似稍微一推就能倒似的,偏生十支水葱似的手指蕴藏着完全不匹配的力量,所到之处,扇得一个个肌肉汉子骨骼错位、筋脉碎裂,竟似无用的废物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啪!”

    宫教主一巴掌扇在劫匪头子脸上,劫匪头子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颈中嘎嘣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片刻间,地上横七竖八瘫了一堆肌肉汉子,宫教主拍了拍手,跨过重重**,就要去向李护法邀功。

    李护法却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剑,取出一块擦剑的布,沿着剑锋小心翼翼地擦拭到剑柄。

    宫教主突然站住,这些日子来的冷淡,全数涌上心来,他的头渐渐低下去,粉唇亦是紧紧地绷出一条下弯的弧线。

    “哼。”

    出来的好心情全都被李护法给搅和了。

    不过,这也提醒他,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

    他是来找教主夫人的,才不稀罕李护法这个冷漠的木头人!除了保护他,听他的话,就不会自己主动做一点事,不会讲情趣的。

    他要让李护法知道,错过了他,失去了他,对李护法来说,简直是血亏!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失误!

    怀着这样的心思,宫教主瞬间整理好情绪,嘴角再度上扬,走向李护法。

    “哎,可惜了。”

    李护法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宫教主。

    “可惜了,我这身绝世武功,将来就不能用来救你了。以后去了长安,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再陪着你一起疯。我要为她买胭脂水粉,为她赚钱养家,为她铺床暖被,为她出生入死。假如你们两个一起掉进水里,我也得先救她;假如你们两个同时被绑架,我只能先去换回她。谁有这样的好福气,可以成为我宫天雪的夫人。”

    宫天雪洋洋得意地说,“可惜了,那个人不是你。”

    要说梁勉和宫天雪怎么会突然翻脸。

    宫天雪今日格外急躁,推倒梁勉就想强上,梁勉本以为宫天雪只是急性子,美人当前打算半推半就,谁知宫天雪竟然——

    “妖孽!你真是胆大包天,也不出去问问,我梁勉何许人也!你用那些腌臜手段欺负别人倒也罢了,既然弄到我头上,就别怪我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妖人!”梁勉手指指着对面的宫天雪,大声叱骂。

    宫天雪冷哼一声,正要动手,却见一片黑影无声落在檐上,飞快移动到两人中间。

    “教主,这里交给我吧。”李护法握住佩剑,沉声道。

    宫天雪被他肩膀挡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紧绷的脸颊,顿时心中甚慰,果然那个小妖精赵天德是缠不住李护法的,李护法的心仍是向着他的,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

    “好啊。”宫天雪乖巧。

    李护法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宫教主张牙舞爪惯了,这时候突然听话,他还有点不适应,但梁勉那边已挟雷霆之势攻了过来,他不得不凝神应对。

    梁勉的武功虽然强,但李护法也不弱,两人相持不下,从屋顶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院子外,宫天雪在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心里甜蜜蜜地想着,李护法在为了他和别的男人打架呢,李护法下手真重,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李护法出招好快,腿好长啊……

    宫天雪这边完全变成痴汉脸,暂且不提,李护法拔剑与梁勉过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空中一击,梁勉向下坠去,李护法跟着跳了下去,两人落进草丛里。

    梁勉就地一滚,支起身子,向还未落稳的李护法突然发出一招袭击。

    李护法举剑格挡,被震退半个身位,再落地时下盘不稳,他只好也就地一滚,卸去冲劲。

    梁勉见状,猛扑上来,一边穷追猛打,一边骂道:“西洲来的邪.教!竟然做出此等无耻之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将你们诛杀殆尽!”

    两条习武的健硕躯体扭打在一处,从草丛这头滚到草丛那头,半天也没有分出胜负,然而此处却是视觉死角,宫天雪在寝殿檐上,并不能看到他们,顿时就有些着急。

    梁勉骂骂咧咧,从西洲邪.教骂到无耻妖孽,嘴巴没有一刻停过,李护法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登时也恼怒起来:“住口,不许你污蔑教主!”

    “我怎么污蔑他了?我告诉你,他改阴阳,逆人伦,先前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明白了,那左浪突然男变女,就是被他用下作手段搞出来的!”梁勉骂道,“左公子才出殡,他就找上我,嘿嘿,我可不是那冤大头,敢对我弄鬼,我要他的命!”

    梁勉一边骂,一边翻身压住李护法,这一回却出奇得顺利,他并未多想,扣住李护法的手臂,便冲他腹部就是一拳。

    李护法似乎有些神思不属,这一拳也没躲过:“唔……”

    拳头击打在肉上发出一声闷响,梁勉只觉得身下压着的柔韧躯体骤然酥.软,仿佛中心凝着的一股气劲被他打散,再也无力强硬抵抗。

    梁勉却只觉得快意,一把揪起李护法的衣襟,将他拽到面前,正待狠狠撂几句辱骂之词,却见李护法正定定地看着他:“……改阴阳,逆人伦,是怎么回事?”

    梁勉一怔,不由自主答道:“他诱骗我另开一处□□,说先养孕囊,待到成熟时便可以男子之身怀孕。这不是改阴阳,逆人伦,是什么?”说完,梁勉就臊得涨红了脸,这种羞.耻事他本来不想提的,不知怎么的就跟李护法说了出来。

    李护法沉吟片刻,道:“你跑吧。”

    “??”梁勉正待恼羞成怒,听见李护法这么冷静地跟他说了一句这个,登时有些莫名其妙。

    “再不跑,来不及了。”李护法沉声道,“你打不过他的。”

    一片风略过草叶顶端,发出沙沙细响。

    宫天雪在屋顶上抻着脖子等了半天,没见李护法和梁勉从那段院墙后面出来,他都快把院墙瞪穿了。

    心头袭上一股不祥预感,宫天雪再等不及,飞身掠过宽阔的庭院,脚不点地便到了月洞门前。

    他一手扶着墙壁,一边跨过月洞门,向门后的草地看去。

    只见李护法一人躺在细草里。

    宫天雪仿佛听见脑袋里一根弦“嘭”地崩断,向前疾走两步,又突然顿住,目光一阵失焦,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不敢看清。

    “你……”心头万般懊悔潮水般涌起,宫天雪俯下身,向李护法颈侧伸出手。

    “属下无能,没抓住他。”李护法忽然沉沉地说。

    宫天雪的诸多害怕,因为这一句话一扫而空,瞬时化成万般委屈,声音也有些不稳了:“你吓死我了,没抓到就没抓到!让他跑好了!”

    宫天雪把手放在李护法耳边,想摸一摸他,李护法却稍稍侧身躲过,一手支起上身,慢慢地爬起来:“教主往后不可再这样胡闹,让男子怀孕,是极其危险的禁术……”

    宫天雪唇角向下撇去:“不用你唠唠叨叨的,我有分寸,那梁勉看着一个正派人士,倒是贼奸溜滑,知道跟你告状——”

    李护法突然“唔”地一声,喷出一蓬血,他想去捂,却没捂住,星星点点的猩红溅落在宫天雪洁白的孝服上,宫天雪有片刻怔忡,眼前大片曝光,竟是又看不清楚了,待他回转过来,看见衣上的红,意识到什么。

    “阿稠!!!!”

    整个院子都跟着宫教主的大叫声抖了两抖。

    教众们从四面八方奔过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好像辰天教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大危机——要不然教主怎么会叫得那么恐怖?

    待他们看清楚什么情况时,心情更加沉重了,教主正抱着李护法嚎啕大哭,看样子李护法是不行了。

    “阿稠,阿稠,呜呜呜呜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宫天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死死扑在李护法身上,“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辈子!你答应我啊!”

    宫教主自打出生以来,都没有哭过这么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掩面,教众们想到李护法生前的种种好处,也不由得默默垂泪起来。

    王护法赶到时,院子里的送葬气氛已经非常浓烈了,他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查看李护法的情况:“老李,老李怎么回事?”

    只见李护法无奈地看着他——并没有王护法想象中七窍流血、脸色青灰——并眼神示意他把宫教主搬开。

    王护法一怔之后,赶紧在宫教主身边跪下来:“教主,您先松松手,李护法快勒断气儿啦!”

    宫天雪一噎,瞪着红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稍微松了松手臂,王护法赶紧把李护法抢救出来,这时张护法也匆匆赶到,从锦囊里取出丹药给李护法服下。

    “阿稠没事吗?”宫天雪抽抽搭搭地问,“我抽屉里有九转金丹,都给他吃上。”

    “教主,九转金丹那是镇教之宝,可以起死回生的,李护法这点伤还用不着。”王护法赶紧说,生怕宫教主一个激动把九转金丹给李护法当糖豆吃了。

    “咳……我没事。”李护法这时气顺了,也能说出话,他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宫天雪的手,“不要紧张,一点小伤。”

    “呜呜呜呜吓死我了……”宫天雪这时才缓过劲,手脚也渐渐有了力气,他突然想起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梁、勉!”宫天雪咬牙切齿,“我要你碎尸万段!”说着,五指插.进墙上的砖头里,捏豆腐似的一把揉碎。

    李护法一阵咳嗽。

    宫天雪急忙俯身查看:“怎样?哪里难受?我抱你回去,马上就给你吃九转金丹,你再忍一忍。”

    “这个,教主……”王护法张嘴。

    “闭嘴。”宫天雪恢复果断冷静,反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打横抱起了李护法,杀气腾腾地回了教主寝殿。

    王护法和张护法互视一眼,张护法冲王护法微微摇头,示意他随教主去吧。

    吵着吵着,小蘑菇忽然问:“美、美人哥哥是在生我的气吗?他是不是讨厌我?”

    王护法一愣,小蘑菇倒是挺大胆的,直接管宫天雪叫美人哥哥啊。

    “他不是生你的气,他只是,嗯,刚死了老婆,有点伤心。”王护法一本正经地说。

    “死了……老婆?”小姑娘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显然是把王护法的胡说八道当了真。

    当真的不光是小姑娘一个人。

    李护法尾随宫天雪回到寝殿,久久徘徊不去,一直跟着他走进了卧房内。

    宫天雪心烦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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