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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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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望穿秋水

    有时候我们都希望自己是太阳,在每天清晨,洒下阳光,照在自己心爱的人,他的脸上,每一个模样。

    头疼,小冉起床后,脑袋有种像要裂开的刺痛感。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抓了抓头发缓和一些,就看到桌子上,都快要冷掉的牛奶,蛋糕。她笑了笑,走下床,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咬了口蛋糕,甜蜜的从喉咙直冲到心里。没有音乐她却想要跳舞,在她看来这不算独舞,眼看别人的幸福,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嫉妒,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人妒忌。对于她,天亮了。

    她穿好衣服,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抚摩着她每个细胞,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得到了救赎,自己也会慢慢的好起来。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靠在窗台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阳光如水的倾泻,有种通透的光亮,让她觉得很窝心。

    好吧,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无所谓的。在小冉看完月宁给她留下来的字条后,安慰着自己,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彻底瓦解了,她以为自己会重新开始生活,却那么的不尽人意让她急进崩溃。她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却怎么也不晓得自己又哪里做错了,即便一直以来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只是想弄个明白,就算现在和他分手也要分清是谁甩了谁。所以她没有考虑到现在是什么时间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是我。小冉,现在很忙吗?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讲,我想是有必要的。”

    “恩,不算很忙,不过我正在工作。”

    “好的,月宁,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了吧,我要问你的话?月宁。”

    “是你看到了我给你留的话吧,我想现在不够充分能跟你说清楚,我们晚上出来坐坐吧”

    “不,不,月宁,滕月宁先生,我没有那么伟大可以耽误你的时间,我只是想问你,你这样的不辞而别,是不是你甩了我。”

    “小冉,你看你又来了,病刚好,不要这么冲动的好吗?我们慢慢讲好吗,其实,我们只是”

    “不合适吧,我替你说好了,那就这样吧,告诉你,是我抛弃你的,你从来都没有让我伤过心,我他妈的也不是没人要,好自为知。再见。我会找时间去你家把我的东西拿回来的。再见。”

    她重重的挂了电话,然后又不自觉的拿了起来,那边传来“嗡,嗡。。”的声,让她很不能平静。这种声音是让人无法抑制内心恐慌的,相爱的两个人,都不希望让对方听到这个声音,每次热络后都会有那么片刻的静默,让每个人都要冷静下来,像一种永诀。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渺小,软弱,落魄,冷冽,凄迷,无助。就像窗外枯黄的落叶,在风里摇摇荡荡,那么不自醒,却又身不由己。是啊,她告诉自己又到秋天了,紧接着就要是冬天,然后呢,又是新的一年。自己在四季的轮回更迭里,根本没有留下来什么,只是一味的接受。只是一相情愿的静静的看着,时间的河流,时间的风,从我们身上淌过,从我们身上吹过,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带走我们那时的青春,那时的梦。

    挥霍,现在再没有比挥霍我们的青春热情更好的方式,来发泄我们对现实的不满的了。小冉对自己说,满足自己,善待自己。那就走吧,她整理一下自己,就拿着钥匙出门了。

    天气很好,心情却像要落雨。她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米色的灯心绒的裤子,还有一双白色的球鞋。没有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很久,提着许多刚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让她觉得很累。走的还是很慢,看着别人都很快乐的走着,她不晓得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伤怀。累了,自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抽烟。谁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吧,她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一个人也会很好的活下去,虽然总是不知道自己活着用意的延续是什么。

    一个人从小孩子长到成熟,由生到死,要经历多少苦痛病难。大起大落,就像一条抛物线,有低谷就会有高峰,人不应该只会难过悲伤,因为那样是不公平的。很显然,我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但生命中有太多的感动,还是值得你去期待争取的。谁都不要把爱情看的太重,因为你不是一个就只为爱情而活的人,即便是很需要的,毋庸质疑。你把回忆抱的太紧,它就会让你有所负累牵绊,时刻缠绕你,而你只会寸不难行。

    她一个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还是没有目的的走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小冉,你不要再相信了,上天会为了你的等待,而给你一个应运而生的人。也不要期望了,某个你想念的人,会在下一站的出口等你。值得你丧心病狂爱着的人,其实呢他只活在你的梦里。因为你不记得了吗?太多不眠的长夜,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希望和他在你的梦里相见,而你的美梦总是迟迟不来。就这样吧,你的那个守侯许久的人,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你只是一个过客,那么的微不足道。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呢?人的遭遇是有它的规则的,你想要寻找的人,不是已经错过,就是还没有出现,只是不在你现在想要的当下罢了。今后,你还会为了谁而要努力爱着的啊,现在就把你的感情都耗尽,以后怎能还有力气承担的起呢,想笑就笑吧。

    小冉对自己笑了,她抬起头笑了,看着车灯,一束束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使她内心深处冰封以久的黑暗,彻底的破裂了。那么的畅快,让她手舞足蹈。因为你寂寞,所以才要唱歌。因为寂寞在唱歌,所以我才要唱歌。

    走了很久,在路边的陌生人群里,她知道自己每天都会和自身之外的人并肩或背向而行,看到那些觉得自己要珍惜的人,就会不留余地的伤心。因为她知道,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相识。今天是这样,明天也是如此。我抬起头,看着天,突然哭了。天空那么大,而属于我的能有多辽阔呢?我害怕寂寞,可是还是会寂寞。我知道悲伤时要微笑,高兴时要落泪。而此刻,我却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情绪。小冉一边望着天流泪,一边却又对着自己微笑。

    “先生,到枫生家园。谢谢。”

    小冉坐上拦下来的出租车,要去屈伟那里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作为了断。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她,怕万一和他见面会有多尴尬。可是不由她想太多,车都已经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好,谢谢,给你钱。”

    真的很庆幸,屈伟不在家。她马上打开门,找出她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最喜欢的棉布花格子裙子,墨绿色的夹克,当然还有一盆马蹄莲,一株水仙。很奇怪,这两盆长的都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在而他们会自生自灭。小冉环视了一下她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房间,之后“咚”的一声就把门撞死了。因为她走了不再回来这里了。

    “你看你今天怎么又喝多了,要不是我去接你,看你怎么回来,真是累死人了。”

    在楼梯拐角处,老远的就听见是莫莫的声音。怎么办呢,小冉很慌,她原本想了很多对付屈伟的话,可那是假如要是和他碰头的话。她一看时间,糟糕啊,现在才10点啊,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的啊。因为他们都是夜行动物,平常现在正是喝龙舌兰的时候啊。她想用枣红色的行李箱挡住自己,可是,她没有逃脱的余地。

    “你怎么会来这里?”莫莫用一种以女主人自居的口吻对她说。

    “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现在正要回去呢!我本不想见到你们的,不打搅了,请让开。”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她越来越不客气了对小冉说这样的话。

    “哼,家?你的家?好,那就问问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他留在我家里的,用不用给你留下来?反正我也没什么用的。”她撞开他们,顺手把那把她家的钥匙,撇在了她手里,挤下去了狭窄的楼梯。这一身体的接触,让满身酒气的屈伟也醒了过来。

    “小冉,等一下好吗?”他醉醺醺的推开他身边这个打扮的华丽精致的无懈可击的女人,对落拓不羁的小冉说“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才几天的时间,就弄成这样,到底有必要变成行如陌路吗?”

    “咚咚啪啦”小冉听到了她久违了的朝思暮想的声音,从而不自控的把手中的植物摔落破碎了。

    “是啊,到底有没有必要呢?花盆碎了可以买来新的重新种自己喜欢的花,衣服破了可以再买来新的让自己美美的,可是感情走了,就回不来了。”小冉不争气的在莫莫面前掉眼泪了,她擦了擦,转过身来看着高台阶上的屈伟,抬起头对他说:“我已经不属于你了,因为你背叛了我,而我也不想输给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这些本来没有准备的话,她看了看屈伟身边的女人。她在向小冉示威,一副高贵的样子用眼睛瞟着她。

    在她要离开时,听到屈伟想要拦住她,说要让他解释。可被那个女人推了回去:“好了,赶紧回去吧,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你喝多了,就回去睡吧。”“咚”的一声关门声,在她耳朵了来回的荡,也彻底的关死了小冉对屈伟想念的心,还有那个女人的话:“你来我家干什么,这是我的家。。”

    对,那是你的家,那是你的男人,我彻底的败在你的脚下。在莫莫面前,小冉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却又是在劫难逃。

    她惶惶忽忽的回到家,很饿,想找些东西要为自己充饥。可是,冰箱里的很长时间都是空的了,再摸摸口袋里剩下的钱已经不够维持自己一周的基本生活了。因为这些天已经花的太多了,只好晚上就饿一顿吧。那以后呢,她知道自己不会装可怜去求别人的施舍。很难过的她,看着脚边的烟蒂,散落一地。

    “喂!是王主编吗?我是小冉,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因为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忙,希望没有麻烦到您。”

    “哦,小冉是你啊。我现在不是很忙就是在赶一篇稿子,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来上班啊,也没有你的消息啊。”

    “真是很抱歉,因为我前段时间有些事情,所以就。可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份工作,我要养活自己的,我还能回去吗?”

    “这样啊!小冉啊,你先听我说,你看要是有你在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晚了还在自己赶稿子啊!就是因为你不在了,而咱们的社里也不能有空位子啊,我们是给你留了很长时间的,可是你也知道的咱们的销量一直很好,所以每天都很忙的,我也知道新来的都没有你那么有实力,可是你看,这确实不好办的。”

    “您不要这么说,本身就是我的错啊,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真的对不起了,给您添麻烦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等等,你先别挂,我有个朋友,也搞了个杂志社,当然了,没有咱们这里声誉好,以前呢!那个老板和我交流时看过你的文字,觉得你很好,一直希望你能跳到他那里去,现在正派上用场了,但我也只能帮你问问他们那里需不需要人。”

    “是真的吗?别说是声誉不好了,就是让我重新起步,我也愿意啊,真的很感谢。”

    “先别高兴那么早啊,我说了只是想帮你问问,要是那里不需要人,你在怎么努力也不行的,原谅我没有帮到你,但请你耐心等我电话吧。”

    “请您不要这么说,我还是要感谢您的,谢谢您,我会一直在家里等您电话的。”

    “那先这样吧,不管成不成我都会打给你的。好吗,再见。”

    “恩,再见。”

    失望的电话又一次挂断了,不想听到的声音再次重蹈覆辙。小冉这次害怕了,她觉得现实社会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即便自己很用心的想要去生活,但太多的绝望,只能让她身不由己。

    这一晚,她又彻夜无眠,整个人蜷缩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水,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看着寂静的深夜,小冉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深的发黑的让人看了就胆怯的海水里,只有一叶孤舟让自己活命,但往哪里走,都觉得是死路一条。而现实中,能救她的那条船,就要看别人肯不肯向她驶来了。无所谓了,她就是一祸害,一个有着坏脾气,故作坚强的但常常依赖人的坏东西。她为什么自己只知道眼前的快乐,而不晓得以后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她为什么明明有一个彼此很相爱的人,却对他不信任,被自己最恨的人捡了个大便宜。她为什么小冉有很多为什么要问自己,可是就在天要大亮的时候睡着了。安静的带着泪水的睡去了。

    小冉没有看时间,但她知道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在没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小冉,快开门,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请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我想问问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好,但我想让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小冉慢慢的贴靠在门上,她很庆幸自己及时换了门钥匙。很奇怪,她听着屈伟的叫喊声笑了很久,好象临死前的手下败将在求自己给予他饶恕。可是,渐渐地听不到声响后,她却又失落了,马上打开门,看着楼道里已经没有人了,又赤脚穿上鞋,赶紧追了下去。因为她是确定的,屈伟,还是她一直很爱的人。

    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小冉跑下楼,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除了路人视她为一个疯子外,再无他人,走上来和她说话。她一个人低着头,在小区里走着。看着许多人都在空地的草坪上与家人还有小狗狗玩耍,她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在想,我不睡觉我还能去干什么呢,除了睡眠,我已经满足不了自身的要求了。

    许多人在觉得心里空落落,不塌实的时候,就会像小冉现在一样: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别人都在她眼前玩耍,晃来晃去的,可是她却目不转睛的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发呆,其实谁都明白并不是自己在想着许多事情,那时候只是想发呆而已。

    “妈妈,你看是小冉阿姨啊!阿姨您好。”一个小女孩拉着自己的妈妈走到小冉面前。

    “哦,是你啊!微微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啊!”小冉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来摸着她的脸。

    “微微一直都很乖的,就是小冉阿姨你不乖了,你说话不算话”小女孩嘟囔着小嘴,对自己的妈妈撒娇“微微,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呢!怎么能这样对阿姨说话呢!这孩子老吵着让你和屈伟带她去游乐场玩,她说是你们答应她的,谁知道呢!你也别当真啊。”

    “是吗?哦,那真是阿姨说话不算话了。”小冉看着小女孩被她妈妈拽了过去,就站起来说:“微微啊,阿姨现在很忙,而你的屈伟叔叔呢?现在不在阿姨身边了,等他回来后就一定带你去啊,好不好啊,恩?”看着小女孩很高兴的笑了笑,她知道她的心又在疼了。“小冉啊!,你看这孩子真不乖啊,都怪她爸爸,出差都两个月了还不回来,她总是想让他爸爸带她出去玩,说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妈妈一起的。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个小东西,自己在家就不会闷啊!好赖还有个人陪着我说话啊!跟阿姨说再见,咱们要回家了呦!”

    “小冉阿姨再见,你要记得答应微微的话啊,要是屈伟叔叔来了,你就来找我啊!”

    “再见,阿姨记住了。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啊。”

    小女孩很高兴的和妈妈走了,因为相信我的话后给我留下来的微笑,那是我的一个纠结,一个牵绊。我怎么满足她现在对我来说,那是一种疼,不光对小孩子来讲,对我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个小东西,自己在家就不会闷啊!好赖还有个人陪着我说话啊!跟阿姨说再见,咱们要回家了呦!”一个寂寞女人留下来的话,在小冉耳朵里进进出出,那句话还不想走。它要告诉她,你为了谁而不停的辛苦,认真,努力,牺牲。拼了一生,到了最后还不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没有余温,也感觉不到温存。那种欲望,想让她去找个能陪她一起呼吸的生命。谁能陪自己走完生命的旅程,看来已经在你的本能之外了。她来到地铁站口,问小贩说:“你这个水仙怎么卖呢?”“20元,不讲价。”“15元吧,我也只有这么多了。”“您在看看,这可都是好的新鲜的啊!”“那你有没有不是很新鲜的。”“好吧,就给你了。”

    小冉一边拿着急待存活的水仙,一边坐在路边吃着能充饥的晚餐。很静,她坐在这边是安静的花园,那边却是商贩聚集的闹市。看着那些人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生活味道,觉得自己就是被生活所遗弃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懂得要怎样寻找自己的幸福,日子好辛苦,生活很孤独。

    记得和想念着一个人,就如同生命的轮回是一场幻觉,丰盛浓烈,沉重深远。

    她抽了一支烟,对屈伟说,我再不忍心想你了,我很疼,就让我活的畅快吧,对你再无负担。即使以前对你说,想你的时候,就点一支烟,对你的想念就好似在烟中慢慢燃烧,烧尽你残留下的所有气息,用来忘记你。我想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因为谢谢你让我伤过心,学会爱情并非执迷。真挚的感情,是捧在你我手心的温暖,触碰可及的热烈与柔和,即便这些你没有机会懂得的了。

    烟灭了,生活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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